車輛在山海輪渡碼頭附近的石子路上颠簸。
呂威的手機突然“嗡”地一聲震動。
刀疤臉終于接了電話。
他像抓住救命稻草,忙開了擴音,對着聽筒厲聲吼。
“刀疤!我呂威!你手頭在處理什麼人?!”
刀疤臉接電話時本帶着幾分不耐煩,一聽呂威的名字,氣焰瞬間矮了半截,聲音谄媚了些。
“嘿,威哥!剛處理完一個女人,幹淨利落!您有什麼吩咐,盡管說!”
呂威偷偷瞟了眼身旁的陸宴臨,隻見他指尖死死攥着膝蓋,指節泛白,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他後背一僵,連忙對着聽筒吼。
“立刻停手!”
“啊?”
刀疤臉的聲音頓了頓,透着困惑。
“威哥,您也知道咱這行的規矩,出手就沒回頭路,這都快收尾了,咋突然要停?”
陸宴臨的怒意像火山似的要噴發,眼中狠戾驟然盡顯。
呂威吓得額頭冒汗,對着電話幾乎是哀求。
“刀疤!你今兒要是不停手,别說你自己,你全家的命都得搭進去!不信你等着瞧!”
刀疤臉那邊的聲音瞬間慌了,帶着哭腔。
“不是,威哥!可,可人已經沉海有一會兒了,這會兒撈上來恐怕也”
“撈!”
陸宴臨的聲音像是一枚冰刀,狠狠砸在車廂裡。
刀疤臉被這聲怒喝吓得一哆嗦,忙應。
“好好好!我現在就撈!馬上就撈!”
電話挂斷的瞬間,陸宴臨的目光掃向司機,聲音極冷。
“再快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