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起重機還在運作,吊臂上的鋼絲繩随着機械聲緩緩下降,末端的鐵鈎在陽光下映出的光,刺得人睜不開眼。
溫凝的呼吸驟然急促。
眼前的宋永平,眼神裡隻有冰冷的算計,哪裡還有半分父親的模樣?
求生的本能壓過了恐懼,她猛地掙脫司機的手,轉身就往不遠處的公路跑。
碎石硌得腳底生疼,她卻不敢停,耳邊隻有自己慌亂的呼吸和起重機的轟鳴。
可溫凝剛跑出沒幾步,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,猛地向後一扯。
她踉跄着回頭,宋永平的臉近在咫尺,眉骨的傷疤在陰沉的光線下更顯猙獰。
溫凝瞬間紅了眼。
她揚起手,一巴掌狠狠甩在宋永平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空曠的碼頭格外刺耳。
趁他愣神的瞬間,她屈膝,朝着他的小腹狠狠踢去。
可下一秒,宋永平像是預判了她的動作,長腿一擡,精準地擋住了她的膝蓋。
随即他手腕用力,将她的手臂反剪到身後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
宋永平冷哼一聲,語氣裡帶着嘲弄。
“你忘了?你那點防身術,還是我請人教的。在老子面前耍花樣,還嫩了點。”
他拖着溫凝往起重機旁走,她的手腕被勒得生疼,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。
“你不用掙紮。”
宋永平低頭看她,眼神裡沒有絲毫溫度。
“我今天沒打算動你,隻要你乖乖配合,等換了人,你就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