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沒打算動你,隻要你乖乖配合,等換了人,你就能走。”
他說到這裡,話音頓了頓,低眸睥睨着她,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。
“看在你這七年還算安分的份上,雖然你身上流着我最厭惡的人的血,但終究是我親生的。放心,我不會親自動手。”
溫凝猛地擡頭,視線撞進他冰冷的眼底。
不會親自動手?
那是要讓别人動手嗎?
她看着起重機剛降下來的鐵鈎,看着遠處翻湧的海面,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司機大步上前,粗糙的麻繩迅速纏上溫凝的腰腹,冰冷的鐵鈎扣住繩結的瞬間,她感受到自己心髒仿佛要跳出胸腔。
繩索驟然繃緊,看着自己緩緩離地的腳尖,溫凝心底驚慌到了極點。
她看向宋永平,嚴辭中帶着顫抖。
“宋永平!”
她低頭看向站在地面的男人,聲音憤怒決絕。
“你不是人!你婚内出軌,抛妻棄女,為了私生子連親生女兒都能沉海!這些事隻要我活着,就一定會捅給媒體!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!”
宋永平擡手看了看腕表,他擡眸時被陽光晃得眯起眼。
可唇角卻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,像在看一場拙劣的鬧劇。
“你在說誰?”
他慢悠悠地開口,聲音輕卻字字清晰。
“宋永平早在七年前就跳樓死了,跟着宋家的爛攤子一起埋了。現在站在這裡的,是時澤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