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你明明可以直接動手,讓我和媽媽徹底消失。”
溫凝的視線牢牢鎖着他,像在審視一件肮髒的舊物。
“卻偏要自己演一出跳樓破産的戲,逼我們逃去北城,被迫隐姓埋名。”
宋永平唇邊的冷意,和溫凝如出一轍。
“你都想起來了?”
溫凝定定的看着他,沒應聲。
宋永平輕嗤一聲。
“所以啊,我說我已經對你夠仁慈了,至少保住了你們兩個的命。”
她頓了頓,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。
“你是怕動靜太大!溫家縱然和母親決裂,但絕不會放任你做的那些肮髒事兒不管。你賭的是溫家找不到我們,賭的是時間能沖淡一切。至于這次沉海”
她的目光掃過碼頭入口的方向。
“大概也不是你的主意。是你那個蠢兒子時明心怕我發現真相,怕我争奪财産,急着滅口吧?你不過是來給他收拾殘局的,不是嗎?”
宋永平的舌尖輕輕頂着腮幫,眼中竟浮出幾分扭曲的贊賞。
“不愧是我的種,腦子轉得挺快。可惜了,你是個女兒。”
他的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遺憾。
“如果你換個性别,說不定能成我最疼愛的兒子。”
“呸!”
溫凝朝着地面啐了一口,聲音裡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早知道你是這種重男輕女的迂腐貨色,當年就不該為你的死掉一滴眼淚!我真是瞎了眼!”
宋永平臉上的怒意驟然凝固,像是被這句話戳中了什麼隐秘的痛處,眼神閃爍了一瞬。
但很快,他便自嘲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