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哲擺了擺手,語氣生硬。
“别叫我伯父,我擔不起。”
他徑直走進房間,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,最後落在溫凝臉上,帶着毫不掩飾的審視。
“宋柚甯,你既然已經結婚了,就該懂得和宴臨保持距離。不管他怎麼瘋,怎麼纏你,你隻要守好自己的底線,時間長了,他總會知趣的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裡的埋怨更重了。
“你看看現在這事鬧的,宴臨把時明心打了,宋永平又把他傷成這樣,圖什麼?這本就不該扯上他!”
“剛你叫我一聲伯父,我就當領了這份情,再給你句忠告。”
陸明哲的聲音沉了沉,帶着過來人的現實。
“你乖乖回北城去,跟你媽好好過日子。别心高氣傲地想着報複,就憑你們現在,根本撼不動時家。不如保住小命,過自己的安穩日子,比什麼都強!”
溫凝站在原地,聽着他的話,指尖攥得發白。
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了,病房裡隻開了盞壁燈,昏黃的光落在陸明哲嚴肅的臉上,也落在她沉默的側影上。
空氣裡彌漫着無聲的張力,像一張拉滿的弓。
“伯父。”
她開口,聲音不高,但在安靜的病房裡格外清晰。
“您的顧慮,我懂。”
陸明哲挑眉,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。
溫凝繼續說着:“我知道自己是誰,也清楚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。我自然會和陸宴臨保持距離。”
陸明哲聞言,臉色稍緩,剛要開口說什麼,卻因她的話而緊蹙眉頭。
溫凝的語氣頓了頓,像是在積蓄力量。
“至于宋家的事,是我的家事,恕我不能聽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