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凝用手撐着臉頰，眼神也有些暈乎乎的，卻還是伸手遞了張紙巾給她，輕聲安慰。
“你要是喜歡，就跟他說清楚啊？萬一他也喜歡你呢？你們說不定還有機會”
“不行！不能說！”
嚴琳猛地搖頭，眼淚掉得更兇了。
“要是被他拒絕了，我以後嫁給江尊，跟他擡頭不見低頭見的，多尴尬啊還不如現在這樣，至少能當朋友”
她說完，仰頭又灌了一口酒，嗆得咳嗽起來。
站在門口的江熾昂僵在原地，眼眶慢慢紅了，手裡的酒瓶攥得指節泛白，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陸宴臨走過來，看着他這副模樣，輕聲問。
“不進去？”
江熾昂猛地回過神，轉身把酒瓶塞到陸宴臨手裡，聲音沙啞。
“算了别打擾她了。”
陸宴臨看出了他眼底的糾結和苦澀，深深吸了口氣，朝着樓道的方向擡了擡下巴。
“出去抽根煙？”
江熾昂點了點頭，跟着他走出公寓，來到樓道外的連廊上。
夜風有點涼，吹得兩人的頭發都亂了些。
陸宴臨靠在牆上，點燃一根煙，遞給江熾昂一根，自己也叼了一根，看着他垂頭沉默的樣子，緩緩開口。
“阿熾，感情這事兒，沒那麼複雜，隻要你真的喜歡，隻要你敢邁出那一步，沒什麼攻克不了的。”
江熾昂接過煙，卻沒點燃，隻是捏在手裡，搖了搖頭，聲音帶着點無奈。
“我沒你那麼有魄力。你能等溫凝這麼多年，等到她離婚，這份堅持我比不了，論深情，我沒你執着，論權力家世，我更比不上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