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着溫凝皺着的眉頭舒展開,呼吸也變得平穩,他又舍不得把她推開,隻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勢,任由她抱着,慢慢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,嚴琳打着哈欠從客房走出來,頭發亂糟糟的,一邊揉眼睛一邊往主卧走。
“凝凝,我怎麼醒在客房啊?昨晚我不是跟你一起”
她推開門的聲音還沒落下,就看見床上的場景,瞬間瞪大了眼睛,聲音拔高了八度。
“啊!溫凝!陸宴臨!你們倆怎麼睡到一起了?!”
她的尖叫把溫凝和陸宴臨都吵醒了。
溫凝睫毛顫了顫,緩緩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就是陸宴臨近在咫尺的臉。
他的眼底帶着點剛睡醒的迷茫,溫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些不對。
溫凝猛地想收回腿,卻不小心碰到了陸宴臨受傷的右手。
“嘶”陸宴臨悶哼一聲,臉色白了幾分。
在溫凝沒注意到的地方,他用力攥了下傷手。
溫凝連忙松開抱着他胳膊的手,眼神裡滿是疑惑。
她剛要開口問怎麼回事,陸宴臨就先開了口,語氣帶着點故意的委屈。
“你昨晚吐得厲害,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,我隻能在這兒陪你。我可沒碰你,不信你看,我的傷口都被你抓得滲血了。”
他說着,擡起受傷的右手,紗布上果然暈開了一點淡淡的血漬。
溫凝愣住了,她隻記得昨晚喝得難受,具體發生了什麼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嚴琳站在門口,叉着腰,指着自己,語氣帶着點調侃。
“那我呢?我怎麼會在客房?該不會也是你給我抱進去的吧?”
陸宴臨看了她一眼,挑眉搖頭。
他想起昨晚江熾昂抱嚴琳的樣子,知道江熾昂不想讓嚴琳知道,便故意裝傻。
“你自己走進去的。”
嚴琳“啧”了一聲,拍了拍自己的額頭,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“好吧,我還真是個自覺的電燈泡,就算喝斷片了,也知道找個沒人的房間自己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