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說,“阿淵也是靖威侯府盼了四年的少主子,若是長于你手,必是寵溺過度,将來如何撐得起侯府。”
無論父親母親如何哀求,最後,他還是被祖父祖母抱走了。
母親心死如灰,郁結于心。
他很少見到母親。
便是見了,也是遠遠的看一眼,眸子裡隻剩淡漠疏離。
兩年後,她再次有孕,生下了池淵的弟弟,池澈。
滿腔的心意,都傾注在池澈的身上了。
池澈小的時候,她要把池淵有的,都給池澈搶過來,池淵沒有的,她也要給池澈。
池澈漸漸長大,她就開始打靖威侯世子的主意。
她要世子的位置,落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身上。
老侯爺活着的時候,池淵的日子還算好過,無人敢怠慢他。
老侯爺一死,老夫人沒多久也去了,池淵真正的過上了孤立無援的生活。
好在老侯爺留下的忠仆多,勉強能護住池淵長大。
可這母子情分,卻在深宅大院的算計中,一點點消失殆盡。
“你和曲姑娘,皆因執念而困,她因家中恩怨,你因母子疏離,若不解開心結,隻怕日後更難解脫。”
池淵若有所思,目光眺望曲淩離去的那條路,思緒萬千。
懷素大師合上棋盒,起身道,“講經的時辰快到了,你可要一同前去?”
見池淵沒有說話,又道,“你母親也在。”
他知道池淵一直是想親近靖威侯夫人的。
今日前來,也正有此意。
“不了,”池淵神色平靜,“我想見的人已經見到了。”
至于他母親,早在很久之前,他便沒有了任何的期待。
“你想見的,難道是曲姑娘?”懷素大師驚訝。
池淵唇角輕揚。
她說“京城見”,那總要見一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