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淩的目的達到了。
她根本沒想過能憑一個潑茶的事情将曲連枝也弄死。
太牽強了。
不過,曲連枝若是咬死不承認,她也會有法子讓曲連枝被麻煩纏上。
那顆珍珠,是她去攙扶那丫鬟時,悄悄放上去的。
實際是從曲連雪的鞋子上拆下來的。
今日赴宴,姐妹兩人腳上的鞋子是一樣的制式,不過曲連雪所用的珍珠更次一等,花紋不是海棠,而是桃花。
在花廳她便留意到曲連枝鞋上的珍珠少了一顆。
曲連雪被殺後,她趁人不備扯下一顆珍珠藏在身上。
其實若是仔細查,是能發現纰漏的。
隻是在倦怠和恐慌之中,誰又會去細查呢?
就算有人看出來,也不會頂着長公主的威勢摻和到郡主遇刺的案子裡來。
“看來,你不僅對阿淩有怨氣,對本宮的怨氣也不小啊。”長公主看不出喜怒。
曲連枝垂着頭,沒有否認。
她還算聰明,曲淩想。
知道把長公主說進話裡,聽起來更真實一些。
且她沒有虛言。
宋皇後疼曲連枝,為她請封是真,長公主阻攔也不假。
“把歡兒帶來。”長公主沒有再繼續潑茶的事情。
曲連枝長長松了口氣,整個人泡在汗水中。
一聽還要審歡兒,心又吊到了嗓子眼。
極為隐晦的看了一眼她娘,宋氏也是神色凝重。
歡兒被押了過來。
那丫鬟生得眉目如畫,肌膚雪白,雖穿着下人的衣裳,卻自有一番氣質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