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在江州,也收買了她最親近的乳母,給她下毒,挑唆她和侯府的關系。
這些隻是那個庶子在短短的時間内窺視到的小部分。
在更多的時候,她的日子又是怎麼樣的煎熬難過呢?
“魏明山死了,”池淵移開目光,“郡主遇刺,已經結案了。”
曲淩眼睫微顫,那他今日來,隻是為了問一句話?
“冊封你的旨意,很快就會下來,”池淵本想先走,卻又忍不住想和她多說兩句話,“先賀姑娘大喜。”
“多謝。”曲淩大大方方的承了他的情。
池淵并未在侯府多停留,出來後也沒有再回大理寺,而是直接回了家。
案子是今日上午寫的結案折子,上官讓他休沐半日。
才進侯府,就看到靖威侯夫人身邊得臉的嬷嬷候着了,“夫人得知大公子今日休沐,特意備了午膳,讓公子前去。”
見池淵沒有動作,嬷嬷趕緊道,“二公子去了書院,午間不回來用飯。”
哎,嫡親的兄弟,偏生和仇人一般。
她也勸過夫人莫要過分,可夫人就是不聽。
“母親若是有事,吩咐一聲便是。”
嬷嬷的心都涼了,還是殷勤道,“夫人就是想和公子吃頓飯。”
“母親的飯,我隻怕無福消受。”池淵神色冷淡,大步離去。
嬷嬷望着他的背影,苦笑不已。
也是夫人糊塗,為了給二公子争世子的位置,不惜給大公子的飯菜中加那些不幹淨的東西,就為大公子在面聖時失儀。
觸弄聖顔,下場可想而知。
好在大公子謹慎,看出端倪後,直接派人将點心送去了國子監,反而讓池澈丢了臉,連國子監也不去了,隻在京郊的書院裡讀書。
事情敗露,靖威侯夫人隻一味的心疼池澈,“哪有他這樣狠毒對自己親弟弟的,不幹淨的點心也往他嘴裡送,沒心肝的東西。”
靖威侯平日裡怕夫人,那會也怒了,“這話你倒是好意思說,阿淵面聖授官,天大的事你也敢動歪心思,不怕連累了侯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