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多久,府裡的風向就徹底調了個轉。
曲淩感歎,權勢真是個好東西。
“我來接二姑娘回去。”她說。
“可是侯爺的意思?”下人有意恭維,但不敢擅自放她進去。
侯爺是真的動了怒,二姑娘那手被戒尺打得腫的很是吓人,侯爺連藥都不給上。
夫人打發來的人,都不讓進。
“老夫人已經和侯爺說過了,”曲淩開口,“四姑娘出殡,該放二姑娘出來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下人要的就是這一句準話。
祠堂厚重的木門被推開。
曲淩站在門檻外,目光落在那個跪得筆直的背影上。
曲連枝已經跪了整整三日,發髻松散,衣裳褶皺,可脊背卻仍倔強地挺着。
曲淩恍惚看到了從前的自己,但她不如曲連枝。
她被關在祠堂時,總是又哭又鬧。
那些受着香火的祖宗牌位,不知被她罵了多少次。
如果膽子再大一些就好了,燒了祠堂。
他們總有千百種理由罰她跪祠堂。
“你是來看笑話的?”曲連枝聽到了動靜,不回頭也知道是誰,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。
“不,”曲淩走到徐照月的牌位前,“我是來接你出去的。”
“我娘為什麼不來接我?”
三天了,娘不見蹤影,曲連枝有些心慌。
曲淩,“她病了,病得快死了。”
宋氏這回,是真的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