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些日子,就是阿淵祖父祖母的忌日,我帶他來,是想添幾盞長明燈。”
若不是這個原因,池淵也不會答應和她出門。
又寒暄了幾句,才走進寺廟的大殿。
“阿淩,我記得江疏的父親好像是橫死,大理寺應當有記載,你可以問問池淵。”趙元容悄聲說。
曲淩望着那個挺拔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祭拜過後,又添了香火錢。
曲淩和趙元容一起跪在佛前。
各有所求。
願所求皆能如願。
“元容姐姐,我想出去走走,你在這裡等我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曲淩湊到趙元容耳邊私語。
“我陪你去吧。”
曲淩搖頭,目光落到正陪着靖威候夫人上香的池淵身上,“他會來找我,我也有話要問他。”
趙元容疑惑,從遇到池淵以來,她一直和曲淩在一起,兩人根本沒有單獨說過話。
曲淩看出來她的不解,輕笑,“你看着吧,他一定會來找我,姐姐放心在這裡等我就是了。”
果然,曲淩才跨出大殿,趙元容就看到池淵和靖威候夫人說了些什麼,路過趙元容身邊時,微微颔首,緊接着也出了大殿。
真是心有靈犀,趙元容覺得新奇,又揚起一抹了然的微笑。
正值春盡夏至,國清寺的山間,繁花已然凋零。
一場雨剛過,漫山遍野皆是盎然綠意。
曲淩聽到身後那的腳步聲,嘴角微微上揚。
她沒有回頭,也沒有開口。
“柳懸怎麼死的?”池淵的聲音從身後響起,帶着幾分探尋。
曲淩腳步未停,“摔死的。”
池淵聞言沉默。
良久,他才緩緩說道,“在佛祖前,問心無愧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