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他是誰,”鐵鍬狠狠鏟進土裡,“反正”
“反正什麼?”一道冷冽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。
兩人駭然回頭,隻見十餘支火把如鬼火般亮起,映出一張冷峻的臉。
池淵負手而立,眼中寒光比月光更冷。
兩人腿一軟跪倒在地。
池淵示意差役将人捆了,自己蹲下身查看那具剛被掩埋一半的屍體。
即使面部被利刃劃得血肉模糊,他也認得。
京城有爵位的人家不多,東陽伯府就算沒落,也是個伯府。
“去通知東陽伯府,讓她們來認人。”池淵聲音微涼。
跟随他的部下說,“聽說今日東陽伯府去定襄侯府門口鬧了一場,莫不是和侯府有關?”
池淵的目光投向那兩個吓得面無人色的小厮,“你們是定襄侯府的人?”
二人被抓了個正着,知道逃不掉了,能少吃點苦也是好的,全部吐了個幹淨。
“人是夫人殺的。”
“我娘是夫人身邊伺候的,讓我們趁着侯府出亂子,把人埋了。”
池淵手指微緊,“侯府出了什麼事?”
“我們大姑奶奶住的院子,起火了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池淵心口一松。
“帶回去,好好的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