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桢對她的敵意很大,肯定不會再讓她入宮住。
她住在侯府,若是曲淩不幫着她,她會先被老夫人折磨死。
眼淚混着血水往下淌,曲連枝抽泣不斷,“娘,您到底知道些什麼,快告訴她吧。”
宋氏目眦欲裂,手指把栅欄抓出印子,“曲淩,你敢動她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曲淩冷笑,“你活着我都不怕你,你做鬼我更不怕你。”
她手上力道加重,曲連枝疼得幾乎昏厥,哭喊聲在牢房裡回蕩,凄厲得讓人毛骨悚然。
池淵站在一旁,手指微微收緊。
理智告訴他應該阻止,可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卻讓他遲遲未動。
他見過太多冤案,太多枉死之人。
宋家權勢滔天,若曲淩的手段能撬開宋氏的嘴,或許也不是件壞事。
“我說,”宋氏終于崩潰,嘶聲喊道,“你放開連枝。”
曲淩絲毫未動,手上的力氣更大了幾分。
宋氏絕望的閉上眼睛,“公主府中毒是個意外,沒有那個意外,徐照月一樣會死。”
她喘着粗氣,眼中滿是掙紮,可看着女兒滿臉的血,終究頹然道,“當年想毒死趙元容的,不是太後,是皇後。”
短短一句話,卻像一道驚雷劈在牢房裡。
池淵愕然失色,去看曲淩。
曲淩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,可眼神卻亮得吓人,“證據呢?”
宋氏慘笑,“這種事怎麼可能留下證據?”
她是宋家人,有些事情她知道,卻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