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淵沒有受她的禮，讓到一旁。
既沒有說好，也沒說不好，“二位姑娘快些回府吧。”
曲連枝低下頭，将憤怒壓在心底。
為什麼曲淩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别人的幫助，她卻不能？
馬車内，曲淩和曲連枝各坐一端，中間隔得很遠。
曲連枝擡手輕觸額上的傷口，疼得顫了一下。
她偷瞄曲淩一眼，故意放軟嗓音，“姐姐，你有辦法殺了宋玉桢嗎？”
過去那麼多年，她從來沒叫過曲淩姐姐，而今日，她已經叫了好幾聲了。
曲淩側眸看她，目光冷淡，“你就那麼想當太子妃？”
曲連枝絲毫不遮掩，“我說過，你幫我保住娘的性命，我幫你對付宋家。”
“想要對付宋家，首先就得殺了宋玉桢。”
“連枝，”曲淩笑了，“方才在大理寺，你娘的話，你沒聽明白麼？宋家根本不會殺你娘。”
曲連枝一怔。
“他們隻會逼她自盡。”曲淩的聲音輕得像風。
“既全了宋家的體面，又不用髒他們的手。”
曲連枝心髒抽疼，搖頭，“不會的，外祖母不會這樣對娘的。”
“怎麼不會？”曲淩冷笑，“你娘知道的秘密太多了，宋家不會讓她在大理寺說太多。”
這個道理，曲連枝明白，她隻是不願意相信。
被曲淩赤裸裸的揭穿，她承受不住，捂着臉哭起來。
曲淩任由她哭，直到哭聲漸漸微弱，才再次開口，“你以為憑你的豬腦子能對付得了宋家？還沒出手就被宋玉桢碾死了。”
“我帶你來大理寺，是讓你見你娘最後一面，她活不過今晚。”
曲連枝才平複的心情又被攪動，耳邊嗡嗡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