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照月活着的時候,老虔婆就沒少折騰她。
派人教訓了幾次,才收斂了些。
長公主看着這對母子的慘狀,才覺得胸中的惡火壓下去不少。
老夫人嚷着要去告禦狀。
若是之前,長公主還會稍加收斂。
可她知道徐照月是她的親妹妹之後,就沒了顧忌。
告狀?
去告吧。
她今日斷了朝堂重臣的手又如何,皇帝,宗室,宋家,都要為她遮掩。
她的父皇幹出那樣不要臉的事,最後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,不就是為了臉面麼?
惹急了,她就把那點醜事都抖出來。
她要看看這些人還要不要臉。
宋太後那樣厲害,還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。
“阿淩,和姨母進宮,”長公主收了長劍,“咱們還要去讨一道聖旨,讓你娘和離。”
老夫人和曲裎一同擡起頭來,如遭雷擊。
“不行,”曲裎崩潰顫抖,“她是我的妻子,我絕對不同意和離。”
“她是我的妹妹,”長公主睥睨着他,“你根本不配。”
當初,是她看走了眼。
她以為才華橫溢的狀元郎不顧世人的眼光求娶,能護住徐照月的一生。
侯府有沒有下毒已經不重要了。
被送到江州六年的曲淩,那個和徐照月容顔相似的姨娘,足以說明曲裎的薄情寡義。
“傳令下去,繼續清點嫁妝,”長公主聲音冷厲,“清點好了,全部擡出定襄侯府。”
她拉着曲淩直接走了。
隻有老夫人的哭喊聲回蕩在水榭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