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”
曲毅才喚了一句,曲恒突然奪過他手上的碗,将藥全部潑在他的臉上。
“我的腿遲遲不好,是你幹的吧?”曲恒眸光陰狠。
他想不通,當初也是太醫來治的腿,怎麼就遲遲不好,還越發嚴重了呢?
是如意提醒他。
“小的聽說,二公子時刻悉心照料您,無微不至,事事親為,可是,他與您雖是至親骨肉,隻怕也有自己的私心。”
曲恒不是聽不懂。
他一直覺得曲毅不敢。
娘從小就不許曲毅和他搶任何東西,甚至他想要的,娘也會優先給他。
讀書的時候,曲毅的功課比他好,得了先生和父親的誇,到娘跟前卻挨了打。
戒尺狠狠抽在曲毅掌心。
娘的聲音冰冷,“你大哥是嫡長子,将來要承襲爵位,你搶他的風頭做什麼?”
曲毅跪在地上,哭得很厲害,“娘,我隻是依照先生的吩咐”
他想辯解,卻換來更嚴厲的懲罰,“去偏廳跪着,沒我的允許,不能起來。”
姐姐來勸,他聽到娘說,“阿恒是嫡長子,将來侯府是要交到他手上的,阿毅太出衆,會讓你爹心生猶豫,到時候兄弟相争,是大禍。”
這些年,曲毅再也不比他優秀,他也覺得,曲毅是不敢争。
“大公子,夫人死了,二公子可就不如從前聽話了。”
如意似乎能猜中他的心思,一句話,醍醐灌頂。
“怎麼不說話?”曲恒嗓音陰冷,眼神如刀一樣刮在曲毅的身上。
曲毅神色一滞,随即露出受傷的表情,“大哥怎麼能這麼想我?”
曲恒死死盯着他,幾乎是咬着牙,一字一句道,“驚馬也是你幹的對不對!”
曲毅倍感冤枉,驚馬真的不是他幹的。
他的委屈和震驚顯露在臉上,真實了不少,“是曲淩,她回府後,家裡死了多少人?妙姨娘、徐世子,甚至連母親都被她害入大牢,隻有她才會害你。”
曲毅見他沒有立刻反駁,便順勢岔開話題,“大哥整日悶在屋裡,對身體不好,不如我推你出去走走?”
曲恒忽然扯出一抹古怪的笑,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