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清明,“日久天長,總會變的。”
“玉桢哪裡不好,”宋皇後郁結,“你和她成親,你外祖父便會死心塌地的助你,你是太子,趙莒怎麼可能赢你呢?”
趙玄翊眼中興味更濃,“母後的意思是,不娶宋玉桢,外祖父便有異心?”
在宋皇後難看的面色中,他說,“宋家圖的,到底是權傾朝野,還是我朝江山?”
“住嘴!”
宋皇後聲音尖銳起來,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惶恐,“這樣大逆不道的話,你怎麼敢說的!”
她震驚的眼神,讓趙玄翊的語氣緩和了幾分。
“母後,兒臣若是娶了宋玉桢,很快就沒命了。”
宋皇後吓了一跳,脫口而出,“怎麼可能,你外祖父從未有過異心。”
“他不是沒有,是從前不敢。”趙玄翊說。
宋太後活着,他不敢。
“翊兒,”宋皇後搖頭,失望痛心,“你外祖父怎麼會對你下毒手?你為何這般防着他?”
“母後您看,”趙玄翊再次擡起受傷的胳膊,“我的暗衛死士,傷了我呢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顯。
宋家養暗衛死士,視同謀反,宋光是借着他的名義去做這件事的。
可實際上,這些人根本沒有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反而被宋光用來傷害了他。
“這是個意外,”宋皇後啞然,半晌才道,“去殺趙元容和曲淩,是我的意思。”
她恨毒了趙莒。
趙元容在宮裡被皇帝和太子護得緊,她武功又不弱,宋家的死士想進來也不易,想殺她太難了。
那個曲淩也狡猾。
定襄侯府被守得和鐵桶一樣,侯府的家丁護院來路不同尋常。
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将她們一網打盡。
“母後上當了。”趙玄翊沉默片刻,輕聲道。
“什麼?”宋皇後匪夷所思。
趙玄翊有些疲倦,不願與她多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