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淩冷眼瞧着,知道周康是下了決心赴死。
她失笑,“你以為你死了,那些錢财還能讓你的婆娘和孩子繼續驕奢淫逸?”
周康的表情不對勁了。
“我已和少卿大人說了,你的錢财一部分給那些被你逼死的人家中,剩下的拿去給慈濟院修繕房屋,購買冬衣。”
曲淩看向曲裕,“二叔沒把你的下人教好,我來教,二叔不會生氣吧。”
曲裕有苦說不出。
要是沒有池淵這個大理寺少卿在場,他還能生氣。
曲淩發難的時間選得太好了。
他敢胡說半句話,保不齊明日文武百官都以為是他在放印子錢了。
“沒有,怎麼會生氣呢,”曲裕艱難的擠出笑,“早就聽說阿淩持家有方。”
周康卻崩潰了。
“不,那些錢是我的,你不能拿走。”
要是錢沒了,那他就白死了。
他真的慌了,瘋了一般的往曲裕的方向掙紮。
“二老爺,您不能見死不救啊,那些錢”
“還愣着幹什麼,趕緊拖出去打死。”曲裕生怕他胡亂說話,親自去撿掉在地上的巾帕堵住周康的嘴。
曲淩聲音不大,“杖斃。”
整個暖閣都安靜下來了。
四個手持長棍的壯漢應聲而入。
周康被拖出去時,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庭院。
不多時,外面傳來棍棒擊打肉體的悶響和凄厲的慘叫。
池淵站在曲淩身側,看着她平靜的側臉。
那張姣好的面容既美麗又冷洌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有人進來禀報,“郡主,人已經沒氣了。”
曲裕額角有冷汗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