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明把曲淩送到長公主府,又陪着說了幾句話。
直到長公主趕他,“快些回去吧。”
他才起身往裴家去。
裴府離公主府不算近,騎馬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才到。
剛走進大門,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裴蹊。
“真是不要臉。”裴蹊滿臉唾棄。
裴景明絲毫不生氣,反而咧嘴一笑,“誰不要臉?怎麼不要臉?”
“這麼晚了還召你前去,幹的什麼勾當,真當别人不知道嗎?”裴蹊怒極。
裴景明笑得更開心了,“你知道又能如何?”
“你!”裴蹊罵罵咧咧,“不知廉恥。”
裴景明目光往他下半身掃了掃,意味深長,“你想不知廉恥,這輩子也沒機會。”
裴蹊身上一緊,眼底的恐懼一閃而過。
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,就是娶了長公主。
本以為是錦繡人生的開始,沒想到是深陷地獄的第一步。
第二步就是過繼了這個孩子。
當年他主動求娶,世人皆以為他是深情,其實是他娘的意思。
他娘裴老夫人和宋家老夫人來往密切。
得知宋太後被長公主生了一個不知爹是誰的女兒氣得吃不下飯,想給長公主找一個驸馬,就動了心思。
他願意給趙元容當便宜爹。
隻求得宋太後對裴家看重。
後來長公主不讓他近身,還給他納妾。
可他敢留宿妾室房中麼?
不能壞了苦心經營的深情名聲,否則打的是宋太後的臉。
直到過繼裴景明。
他以為自己精心挑選的孩子,實際上是長公主精心培養送到他面前的。
這是宋太後死了,他才知道的。
裴景明到底是不是裴家的血脈,裴蹊不知道。
過繼了裴景明後,裴蹊總覺得不得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