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,也沒瞞過宋太後。
可宋太後也不會給他做主,反而派人來斥責了一頓。
當年故作深情求娶,世人皆知。
既然要裝,那就裝一輩子。
不然豈不是讓世人以為她這個太後沒眼光,坑害自己的女兒。
裴蹊這才徹底明白,他白挨那一刀了。
裴家本就沒落,在朝廷沒有說得上話的人。
長公主與他,分府而居。
按照裴景明嘲諷他的話說,“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。”
“臉伸到宋光腳下他都不屑于踩。”
裴蹊确實也蹦跶不起來。
這個裴府,宋太後活着的時候,已經是裴景明的天下了。
何況如今長公主權勢滔天。
他除了譏諷幾句,什麼也做不了。
“你該感謝我,”裴景明的話把裴蹊拉回現實,“如果不是我那一刀,你這個驸馬的身份可能都沒有,命也沒了。”
他還在笑,可笑意不達眼底。
裴蹊無能狂怒,“我這個驸馬的身份,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。”
他其實知道,長公主喚裴景明去,是有正事,可他就是故意往惡心人的方向想。
他也知道自己能活到今日,是挨了一刀,長公主讓他息事甯人的補償。
就是這點倚仗,讓他過了嘴瘾。
也隻能過過嘴瘾。
裴景明平靜的眼底驟然凝起狂風暴雨,良久才緩緩出聲,“你怎麼知道,我就得不到?”
他懶得再多口舌,闊步而去。
裴蹊哼了一聲,朝着反方向走了。
等天大亮,京城的人見到定襄侯府又挂起白幡,已經心如止水了。
“侯府又死人了。”
“我看是撞邪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