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威侯夫人是一定要讓池淵回來的。
仔細斟酌後,覺得半日不讀書,也不影響池澈,她終于松口,“都叫回來吧。”
守在床前的嬷嬷暗中打量了胡映月一眼。
是個狡黠的姑娘。
池淵回來得比池澈快。
官服未換,随着他的步履無風自動,襯得一身周正。
“見過大人,”胡映月低眉順眼行了一禮,“夫人并無大礙,等着您呢。”
還沒等池淵說話,她人已經跑了幾尺遠,宛如身後有鬼攆。
池淵詫異。
明明早上還在他面前獻殷勤,這麼快态度就大轉變了?
他略加思索,想起下人說,“夫人今日帶着表姑娘去見了郡主了。”
池淵冷峻的臉上浮起一絲淺淡的笑意。
她總有法子治各色各樣的人。
池淵收回眼神,打起門簾,卷進一陣寒風。
“母親。”他站的位置離床榻有些距離。
“你離那麼遠幹什麼?”靖威侯夫人看到他就來氣,“難不成我還會打你?”
“冬日風涼,我怕過寒氣給您。”池淵疏離。
靖威侯夫人微怔,可還是生氣。
她覺得池淵就是故意的。
等着她問,讓她生出愧疚。
這個兒子,從小就和她不親,性子又冷又硬,半點不像池澈那般乖巧貼心。
“你還有臉回來?”她直接開罵,“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甘心?”
“母親何意?”池淵習以為常。
“你别裝傻。”靖威侯夫人想到在曲淩那受的委屈,氣得眼睛都紅了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何時勾上的郡主,可我告訴你,隻要我活着,你就别想娶她。”
“為何?”
“你知不知道她今日說了什麼?”
靖威侯夫人光想起那些話就一陣氣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