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不看看兩個孩子對她天差地别的态度。
自她病了,池淵從未來過。
隻有小兒子日日噓寒問暖,如今還特意告假陪她上香。
“好孩子,”靖威侯夫人拉着池澈的手,心中對池淵的不滿又深了一層,“别耽誤了你的學業。”
胡映月在一旁抿嘴微笑。
就池澈那學業,去不去書院壓根沒區别。
眼波流轉間與池澈的目光撞個正着,少年立刻紅了耳根。
胡映月晦氣挪開眼。
池澈卻覺得她是女兒家羞澀。
有了小兒子陪着,靖威侯夫人好歹是起了身。
一行人收拾妥當,乘馬車前往城外去。
春日的山道兩旁野花盛開,靖威侯夫人卻無心欣賞,隻閉目養神,滿腦子都是糟心事。
國清寺山前的台階漫長,靖威侯夫人爬得吃力,不多時就大汗淋漓,氣喘籲籲。
“這位夫人面色不佳,可是身子不适?”
一道溫柔的女聲從身側傳來。
靖威侯夫人轉頭,“宋姑娘?”
她狐疑,“你也來上香?”
宋玉桢盈盈一禮,“見過夫人,早聽聞誠心禮佛,初一十五來國清寺上香,風雨無阻,佛祖得知,定護佑您心想事成。”
靖威侯夫人被捧得舒坦,臉色稍霁,“借宋姑娘吉言。”
“我陪夫人慢慢走,如何?”
宋玉桢不動聲色的擠開胡映月。
胡映月翻了個白眼,退了好幾步。
她巴不得離遠一點。
至于池澈,見胡映月垂着眼,以為她不高興,湊近低聲道,“宋姑娘要被許配給侯大将軍的,她與母親親近,也不會搶了你的位置。”
胡映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