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威侯夫人愣住,不自覺說,“可太史令不是被革職了麼?”
“長公主疼她,自然不允許别人說她不好,”宋玉桢笑了笑,“連宮裡的皇後娘娘,都對長公主避讓三分。”
靖威侯夫人心裡發苦。
本就是個霸王,還有長公主撐腰。
宋玉桢壓低聲音,“她在江州那些年,定襄侯府什麼光景,夫人也知道,她回來了,侯府又是如何?”
靖威侯夫人渾身發涼。
“她心狠手辣,定襄侯府幾乎被她趕盡殺絕,這樣的女子入主侯府,隻怕夫人和二公子,日子難過了。”
靖威侯夫人如遇知音,一把抓住宋玉桢的手,“宋姑娘深知我心,可聖命難違,我能做的,就是懶得去管。”
“夫人,您可不能不管啊。”宋玉桢說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“新婦進門,婆母教導天經地義,您不管,反倒顯得侯府沒規矩,不僅要管,還要好好管,這樣才能使出婆母的手段。”
靖威侯夫人眼睛一亮,迫不及待,“宋姑娘可有好法子?”
宋玉桢微笑,“夫人閱曆豐富,自然知道該如何教導新婦懂規矩。”
她别有深意的說道,“我閑來無事,夫人若是有我幫得上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”
離開禅房時,靖威侯夫人的腰杆挺直了許多,眼中重新燃起鬥志。
“二公子和表姑娘呢?”出來沒看到人,靖威侯夫人有些不悅。
“奴婢這就去找。”
胡映月很快就來了,親熱的挽着靖威侯夫人的手,“宋姑娘走了?她和姨母說了些什麼?”
“趕緊回府,和郡主的婚事要趕緊籌備起來。”靖威侯夫人一反常态。
池澈吃驚,“娘不是說不管了麼?”
“那是氣話,”靖威侯夫人皮笑肉不笑,“你大哥的婚事,我怎麼會不管。”
胡映月心思微動,事情隻怕沒那麼簡單。
馬車上,靖威侯夫人還在回味宋玉桢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