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第3頁)

江福盛緩了口氣,繼續道:“陸三夫人出自雲家,乃雲家嫡女,雲侍郎原配夫人岑氏,祖上有擅長制香者,寫下《岑氏香方》,這本書後來被雲夫人帶去了雲家。”

“坊間聽聞,雲家嫡女的确擅調香制香,并且在朱雀街有一香鋪,名為‘雲香鋪’,想來是以陸三夫人的名諱為名。”

“奴才酉時下值後出了宮,去了一趟雲香鋪,鋪子裡的确售賣各種香,據掌櫃的說這些香大多出自他們主子之手,也就是陸三夫人。”

“”

他簡要地說完自己查到的,随後說出重點:“隻是奴才試聞了雲香鋪過往的所有香,皆沒有找到那帕子上的香。”

原以為那件事有了眉目,沒想到又是一場空,江福盛有些氣餒,又聽景宣帝問:

“相似的呢?”

景宣帝已經合上書,掀起眼簾掃了江福盛一眼,随手丢給他張帕子。

江福盛感激涕零:“謝陛下!”

擦完臉上的汗,他搖頭:“相似的奴才也沒有找到。”

景宣帝一言不發,凝視眼前孤零零靜躺桌案上的香囊。

燭光映襯着那張深刻清晰、氣勢逼人的臉龐,淡漠的神情令人難以琢磨。

漫不經心敲打桌案的指節曲起,夾起香囊放至鼻下。

下午聞到的那縷熟悉幽香仿佛是錯覺,景宣帝唇畔變得平直。

江福盛忐忑出聲:“陛下,還要繼續深查那位陸夫人嗎?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比起虛無缥缈的猜忌,景宣帝更相信那是一瞬錯覺。

下午被那幫人吵得頭疼,險些犯了舊疾。

不過聞到一縷香便起了疑心,景宣帝眼中泛起嘲弄。

既然确證香囊對自己無用,景宣帝也不欲費心繼續查證不相幹之人。

指縫間的香囊随手擱在案面,滾彈幾下,落入了镂空書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