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挽領略他之意,吓得後退幾步,“陛下。”
“這、這不合規矩。”
不說二人身份之别,自己作為他婦,怎能近他的身?傳出去受影響的隻會是她。
就說萬一自己揉得不好,把他按壞了,加重了病情,這樣的罪責她雲挽怎麼承擔得起?
雲挽滿臉抗拒,試圖與他分析利弊。
不對,沒有利。
難得從她臉上看到如此豐富的神态,景宣帝雙眸微阖:“難道夫人方才是在诓朕?夫人可知欺君之罪?”
散漫的語氣下是不容拒絕。
雲挽别無他法,踩着半濕半幹的繡鞋挪步到榻前。
她站着是沒有辦法為其按揉額角的,雲挽隻好小心地坐在榻邊,随後折起袖口,露出一截凝霜皓腕。
觀察片刻,雲挽一雙手靠近景宣帝。
柔軟中帶着微微涼意的指腹貼在太陽穴,景宣帝眉宇舒展。
見狀雲挽放下心,接着指腹使了點力,一邊打圈按揉,一邊注意景宣帝的反應。
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尖,不知何時,景宣帝已睜眼。
“夫人這手法倒是娴熟。”他扯了扯唇,揚起一抹弧度。
雲挽垂眸:“夫君在世時看書久了亦會頭疼,臣婦便同郎中學了這按揉之法,沒想到的确能緩解一二。”
聞言景宣帝嘴角的笑意霎時消失。
他薄唇緊抿,眼底一片冷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