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答案,雲挽蛾眉輕蹙,盈盈眉目間猶似罩上一層淺淺的擔憂。
躊躇片刻,她低聲開口,語氣中含着淡淡的關切,聲音如泉水沁人心扉:“臣婦能為您做些什麼?要不讓江公公去——”
她想說讓江福盛去請太醫過來,然還未說完,景宣帝開口命令:
“過來。”
雲挽再次靠近屏風,身影驟然放大,景宣帝卻不滿意,命她繞過屏風,出現在他面前。
遮擋之物兀然消失,那張蒼白卻不失威嚴的俊顔映入眼簾,汗水打濕了他的鬓角,額角青筋暴起,眼底一片血紅,看得人心驚。
雲挽愣原地,朱唇微動,卻又不知說什麼。
這就是他頭疾發作的樣子?比她設想的還要深刻。
景宣帝凝望着她,眸光猩紅,深不見底,嘴唇泛白卻噙着一抹笑:“夫人想幫朕?”
雲挽遲疑了下,蜷在袖中的手心屈了屈,她微微點頭。
就當是償還他那日載自己回府的恩情罷。
景宣帝勾唇,似笑非笑道:“夫人想如何幫朕?”
怎麼幫?
雲挽能想到便是為他盡快找太醫,待太醫診治後早點喝藥早點免去苦楚。
但目前看來,雲挽猜測他并不想對外聲張,就連永壽公主亦是,否則此處定已被裡裡外外圍得水洩不通。
景宣帝:“按揉之法夫人可會?”
雲挽輕點頭,“會一些。”
景宣帝:“那便勞煩夫人了。”
話落他變換姿勢仰卧于榻,上半身靠在玉枕上,墨色錦繡華袍墜落榻沿,腰間玉佩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雲挽領略他之意,吓得後退幾步,“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