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匿于陰影中的嘴角微微勾起,心底油然而生的愉悅柔和了眉眼,景宣帝忽然起身。
手心沒了支撐,雲挽一個撲空,整個人猛地前傾。
若不是她反應迅速,便要撲進他的懷中。
即便如此,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
雲挽的額頭撞在景宣帝的肩頭,遠遠望去便像極了被他攬在懷中。
她吃痛一聲,擡頭語氣急切:“陛下?”
雪白無瑕的臉龐近在咫尺,細眉如黛,眼含秋水,丹唇如花瓣,嬌豔飽滿,透着甜膩的光澤,一颦一簇盡是風情。
景宣帝目光低垂,一寸寸地描摹着她的每一處,猩紅的瞳孔血色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眸色翻湧,晦暗不明。
“夫人身上搽了什麼?”
喉結滾動,他長臂一攬,扣住她的楊柳腰,音色低啞。
雲挽渾身一顫,變得僵硬。
腰間的手存在感極其強烈,她掙紮了片刻道:“陛下,請您放開臣婦,這”
她喉嚨發緊,聲音幹澀:“這于禮不合。”
誰知話落,手腕上一疼。
見他幹了什麼,雲挽目光驟縮,聲音拔高:“陛下!”
景宣帝緩緩松開,雲挽如凝霜的腕骨上多了一枚牙印。
毫無疑問,是被誰咬的。
“抱歉,冒犯夫人了。”
景宣帝扯唇,卻讓人聽不出絲毫歉意,整個人宛若一個放浪形骸的浪子。
或者說,登徒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