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把夫人接進宮如何?夫人會高興嗎?”景宣帝倏然道。
他覺得不會。
但這話江福盛哪敢直白地說出來,于是他面帶遲疑:
“奴才不是陸夫人,因此不敢妄言,但伴君一事乃幸事,沒有女子會不願,想來陸夫人也會高興。”
“隻是陛下若真心想待陸夫人好,不妨親自問問陸夫人的意願?”
景宣帝扯了扯唇輕笑,眸底是化不開的濃濃幽深:“她自是不會答應。”
那女人心裡隻有她的亡夫。
江福盛嘴角抽搐,心一上一下的。
既然您都知道,何必還要多此一問?
景宣帝斂眸,似自言自語般道:“朕既想要夫人伴在左右,又不願傷了夫人的心,這該如何是好?”
他若是強行把夫人囚在宮中,似乎便與強盜無異,這不是他想要的。
可久久不見夫人,他又想念得緊。
這時江福盛出聲:“奴才前兩日聽聞司香局有一香師因家中老母重病,不得已告假還鄉,這空下來的位置暫時無人頂替”
未盡之意不言而喻。
景宣帝掃了他一眼,哼笑道:“你倒是什麼都知道。”
江福盛笑得谄媚:“這都是奴才的本分,能為爺分憂是奴才的榮幸。”
提起司香,景宣帝捏着粉色布料輕嗅。
是錯覺嗎?為何他竟感到一絲熟悉?
可怎麼可能?
一旁的江福盛見此一幕,吓得趕忙低下頭不敢亂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