廂房内,陸長甯不在,雲挽脫下外裳,隻着一件輕薄紗裡衫。
月牙打了熱水,進來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時忍不住驚呼一聲。
想到這兒不是自家院子,隔壁住的就是老太太與鐘姨娘,她忙捂住了嘴,免得惹人注意。
放下手中的銅盆熱水,她來到雲挽身邊,盯着她肩頭以及領口的紅痕,既羞惱又心疼:
“夫人,您身上這些印子是下午弄的?”
她觀察着雲挽的臉色,小心翼翼問。
電光石火間,她猛然想起什麼立刻問道:“是那藍衣口中的七爺?他欺負您了?!”
雲挽啟唇:“是他。”
見她如此鎮定,月牙忽然覺得這稱呼有些耳熟,似乎聽月支提起過。
對了,就是上回寒食節送夫人回來的一位貴公子,月支說那人被喚作‘七爺’!
如此看來,那是夫人相熟之人了。
“夫人,那七爺是什麼來頭,他怎麼能?”
月牙目光再次落在雲挽身上的那些斑駁痕迹上,她自然清楚這些痕迹從何而來。
從前三爺還在時,他與夫人恩愛,即便身子孱弱,每隔幾日夫人身上也會出現或多或少的痕迹。
隻是哪裡會有這麼多?乍一看還以為是夫人被蚊蟲圍着叮咬了一下午。
雲挽朝她招了招手,月牙俯身過去。
隻見雲挽同她低聲耳語了什麼,月牙愕然失色,呆立不動。
震驚之餘,她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,立馬保證道:“夫人放心,此事奴婢會爛在肚子裡,絕不洩露分毫!”
雲挽嗯了聲:“月娥那丫頭是個咋咋呼呼的,抽空你與她私下說一聲,免得她露了餡。”
月牙重重點頭:“奴婢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