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甯,你吃酒了?”
大老遠的,雲挽就聞到了她身上的濃濃酒氣,不禁詫異道。
陸長甯一進屋子便端起桌上的茶水狂飲,喝完一屁股坐下,儀态東倒西歪。
喝完茶她揉着脹痛的眉心,有氣無力說:“三嬸,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沾酒了,喝完忒難受了。”
雲挽愣了下:“昨日你不是去泡湯泉了?怎麼會又喝上酒了?”
陸長甯:“一開始的确是,但也總不能光泡湯泉吧?所以嘉義郡主就讓人搬來了一壇酒,說是叫桃花釀,是她哪位長輩賞賜的,格外珍貴,便邀我們一同品酒,還命人上了疆北那邊特有的炙肉”
都是一群平日裡的被拘在後宅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,難得有這樣暢快、不受拘束的機會,她們很快便熱鬧起來,玩得不亦樂乎。
三言兩句解釋完,陸長甯托腮問道:“對了嬸嬸,昨日你去找我了嗎?我好像一直沒見到您。”
她拍了拍額頭,不大确定。
“去了。”
陸長甯愕然。
雲挽解釋:“不過那莊子的下人帶錯路了,我遲遲沒見到你,泡完湯泉便回來了。”
她也是後來才知道,從進入莊子開始她走的方向便是錯的,整個溫泉莊子占了半個山頂,分為東西兩側。
東側湯池不待客,西側若有足夠的銀子,便會招待,也就是長甯她們昨日所去的地方。
而藍衣丫鬟在得知雲挽的身份後,便将她帶去了東側。
陸長甯聽得一愣一愣的,恍然大悟:“我還以為您有事耽擱沒來,原來是下人們弄錯了!”
雲挽指了指盤子裡新切的果肉:“這是莊子的人送來的,說是賠禮。”
陸長甯用銀簽嘗了塊桃肉,哼聲道“味道不錯,還算他們有心。”
見她未起疑,前前後後總算圓了回來,雲挽放下心,與陸長甯聊起其他。
兩人閑聊了片刻,陸長甯起身道:“不聊了嬸嬸,我先去換身衣裳,免得被祖母知曉我帶着一身酒氣進寺,肯定要責罵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