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笑非笑:“朕是不是該給你們搭個戲台子?”
敢情他就是壞人。
母子倆愣怔片刻,耳尖泛紅不大好意思。
掃了眼這面容相似的一大一小,景宣帝冷哼:“朕餓了,用膳。”
擺明了方才他在屋子裡聽到了母子倆的對話,要一同留下來。
擺好午膳,準備去喊雲挽用膳的茯苓見到為首的景宣帝,很識相地候在門外。
雲挽讓她帶阿綏去潔手,想到什麼她隐晦地瞄了眼景宣帝。
時刻關注她的景宣帝狹眸微眯,語氣森然:“夫人瞧哪兒呢?”
被抓包雲挽朝他笑了笑:“陛下您還好麼?”
聽懂她彎彎繞繞的話意,景宣帝冷笑:“夫人以為朕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?”
他是難受,但也不至于在夫人屋裡做些什麼。
不過是生生灌了一盞涼茶下肚罷了。
雲挽抿了抿唇,“陛下若實在難受,不如去六宮走一走,畢竟”
“憋久了難免損傷龍體。”
尤其他已過三十。
雲挽小聲嘀咕。
她輕聲細語的,說到後面含糊不清,景宣帝盯着她那張漂亮的臉,語氣狐疑:“夫人叽裡咕噜什麼呢?不妨大聲些說給朕聽。”
雲挽微笑:“陛下辛苦了。”
用膳期間,有一道菜是白灼蝦,阿綏很積極地挽起袖子,親自剝了隻完整的蝦肉。
不過他沒有自己吃,而是蘸了湯汁伸手遞至雲挽嘴邊,“阿娘您吃。”
阿娘喜歡吃蝦,因此從阿綏三歲起,餐桌上有蝦的話,他都是包攬了剝蝦的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