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挽順着他問道:“陛下過得如何?”
“朕——”
正欲開口,卻見她語氣敷衍,甚至都未擡頭看自己一眼,一心搗鼓着她手裡的針線,景宣帝氣血翻湧,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。
他猛地起身欲離開,臉色冰冷道:“既然夫人不歡迎朕——”
“終于好了!”
兩人異口同聲。
甚至雲挽雀躍的驚呼蓋過了景宣帝的怒氣,她剪斷最後一根線,起身上前扯住他的袖子,笑吟吟道:“陛下來瞧瞧這亵衣您可還滿意?”
景宣帝愣了下。
見他不明所以,雲挽幹脆拿起那件屬于成年男子玄色亵衣抖了抖,在他面前攤開,輕輕呼了口氣說:
“上次妾身不是答應給您親手做一身亵衣?忙了幾日今日總算是做好了。”
說着她微微歎息,略帶懊惱道:“原本想多繡些花樣過幾日給您送去,沒想到您今日來了,索性您先試試看,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妾身再改。”
她自顧自地說着,眉眼彎彎,溫柔似水,景宣帝怔怔,滿腔怒火頃刻間洩了個一幹二淨。
“哦對了,妾身方才未聽清,陛下您想說什麼?”
雲挽扭頭問道,神色疑惑。
景宣帝僵硬,哪裡還說得出要走的話?
他薄唇微動,“沒什麼。”
視線挪動,落在被她捧在手心的衣物,他略不可置信問:“夫人這幾日一直在忙着給朕做亵衣?”
“對呀。”
雲挽點頭,拿着亵衣往他身上比劃,“原是想讓您事先試穿一番,可這幾日您一直歇在勤政殿,妾身不敢多加打擾,隻好做寬了些。”
她咦了聲,”好像還蠻合适的。”
聞言景宣帝既感動又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