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想見他們,不如朕下旨召他們入宮住兩日?”
景宣帝下了榻,靠在她身旁,淡淡道。
雲挽捏着書信,語氣驚喜:“可以嗎?”
随意掃了眼信件上的内容,景宣帝微微擡颌應聲:“自然可以,難得見夫人如此高興。”
不可以他也會讓其變成可以。
“那”雲挽張口正要應下,想到什麼蓦然頓住,無奈搖頭道:“罷了,還是不要了。”
“表哥春闱在即,凡是需謹慎,還是低調些,免得遭人攻讦,有失公允。”
清譽對即将科考的學子來說再重要不過,倘若表哥與舅母被召進宮見她,傳出去難免引人議論,言其攀龍附鳳,影響心志,不利于表哥備考。
表哥曆來倒黴,這次春闱可謂是至關重要,雲挽可不想因自己之故,影響其發揮。
景宣帝颔首未勉強,“夫人說的在理,不知表哥叫什麼?”
雲挽:“表哥姓岑,名遠舟。”
“岑遠舟。”景宣帝随口念了聲,難得誇了句:“乘風破浪,遠揚之舟,倒是個好名字。”
頭一回聽他拽文誇人名字,雲挽含笑:“當年外祖父給表哥取名正是此意,陛下好文采!”
聞言眉宇間舒展,景宣帝輕咳一聲。
雲挽心一緊,關心道:“傷口又疼了嗎?”
景宣帝搖頭,不經意問:“夫人怎麼不問問朕的名諱?”
雲挽愣了下,對上他略帶期許的目光,如其願問:“那陛下叫什麼?”
景宣帝負手而立,胸膛微挺,神态自若道:“朕姓亓,玄字輩,單名一個昶字。”
亓玄昶?
雲挽在心底默念了一聲。
“夫人喊一聲?”
名叫亓玄昶的男人清了清嗓子,煞有介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