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,但可以有。
能坐到司衣這個位置的人,不可能幹淨得不染纖塵。
何況孫司衣的态度擺明了要給雲挽添堵,仗着自己的是貴妃的人。
也是,李貴妃管理宮中庶務多年,怎麼可能沒有她的人?
隻是,當務之急是先将冬衣被褥分發下去。
惠嫔點頭贊同,主動表示:“我待會回去派人再去司衣局一趟,看看有多少數量,免得有些人到時動手腳。”
知曉她是嘴硬心軟的性子,雲挽真切道謝,“麻煩你了。”
惠嫔受不了這扭捏作态,故作不耐煩地擺擺手,“要不是聖上的命令,我才懶得多管閑事!”
當晚,雲挽将自己的想法說與景宣帝聽。
對方眼中閃過一抹贊賞,“夫人的考慮是對的,如今最重要的是确保那些厚衣被褥盡快發下去。”
“至于那些個不長眼的狗奴才,晚些收拾也不遲。”
他語氣輕描淡寫,卻有着令人生寒的冷意。
雲挽愁思未除,“可妾身拿不準到時該如何處置孫司衣等人。”
懲罰的輕重都有各自的考量,正因如此,她陷入搖擺,因為需要顧及的太多。
見狀景宣帝捧起她發愁的小臉,認真觀察片刻輕笑了聲道:“周月娴說得不錯,夫人就該殺雞儆猴,為自己立威。”
周月娴是惠嫔的閨名,但不人如其名。
“立威?”雲挽眸光微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