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威?”雲挽眸光微動。
景宣帝:“對,立威。”
“不僅要讓那些宮人怕夫人,畏懼夫人,還要讓他們信服夫人,隻有夫人在他們心中有了威信,他們行事前才會掂量幾分。”
能在宮裡久待的都是人精,受寵的主子或許如過眼雲煙,換了一批又一批,但各宮管事的位置若是坐穩了恐怕就是一輩子的富貴。
不說錦衣玉食,但絕對比那些低位娘娘過得滋潤。
“夫人該做的是敲山震虎。”他言簡意赅。
按以往景宣帝的性子,下道口谕收拾了那些不懂事的奴才便也算了,如今他既打定主意要讓夫人管理宮務,這些人就當是留着給夫人練手了。
他握住雲挽的一縷青絲在指尖打圈,肆意玩弄,面上沉吟如水:“夫人不必擔心少了個司衣會對内廷有什麼影響,想取代她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她不幹,有的是人幹。
“夫人隻管放手去做。”
即便做得不好,他有的是法子為她兜底。
雲挽眉頭漸漸舒展,“妾身明白了。”
經他一點撥,雲挽茅塞頓開,當即掀開被褥起身,下榻來到書案前,執筆在空白的宣紙上記下後續事宜。
伸手抓了個空的男人:
他的本意是開解完夫人兩人好一起入睡,别為些不值得的奴才苦惱,而不是将他無情抛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