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便遭到阿綏的反駁:“好!彈得好!阿娘彈的琴最好聽了!”
不管阿綏幾歲,永遠是阿娘吹。
雲挽高興又好笑地搓了搓他的臉。
“朕也想聽夫人彈琴。”一旁景宣帝目光灼熱,充斥期待。
夫人的琴聲,他怎麼能不聽?
雲挽含笑:“好吧,那妾身便獻醜了,隻是庫房并無琴。”
這不是問題,景宣帝大手一揮:“江福盛,命人将朕庫房裡的那架鳳尾焦琴取來。”
很快宮人将長琴取來,置于前院樹下。
春回大地,枯樹吐露綠芽,處處透着盎然生機,雲挽坐于琴後,調試幾下琴弦後一連串琴聲落入衆人耳中。
起初略微生澀,幾息後越發流暢悅耳。
景宣帝對音律不精通,或者說他對琴畫之類毫無天賦,平日裡宴會上的靡靡之音從未入過他耳,此刻聽着雲挽的琴聲卻莫名心靜。
一曲罷,他央着雲挽再為他彈一曲,雲挽無奈便彈了曲有名的相思曲。
望着黏黏糊糊的父母,阿綏皺起小眉頭。
今日不是他的生辰嗎?
後宮中,與栖雲宮相隔最近的是賢妃寝宮。
聽到從東南側傳來的琴聲若隐若現,賢妃放下手中的繡活,嘴角噙着淡淡的笑。
“這宮裡許久未聽到這般清澈的琴聲了。”
宮女回道:“娘娘,好像是從栖雲宮傳進來的,奴婢方才遠遠瞧見宮人搬了一架琴過去。”
賢妃一點兒也不驚訝,她轉頭看向窗外,喃喃道:“如今這滿宮裡也就隻有那位有閑心彈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