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活了二十六年,連戀愛都沒談過,這輩子莫名其妙成了土匪頭子的‘女人’,其實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,更别說看男人的裸體了。
她在門口躊躇許久,才推門進去。
室内點着燭火,床榻上的男人亵衣半敞,露出一半堅實冷白的胸膛,另一半則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,胸腹肌肉分明。
宋令儀站在床邊,下意識擡手摸了摸鼻子。
還好沒有流鼻血。
上輩子刷視頻,最愛看網絡男菩薩,現在真有個男菩薩在面前,她卻沒出息得不敢直視,視線無論落在哪兒都覺得奇怪。
醞釀了一會兒,她将湯藥放在床頭櫃上,一手擡起土匪頭子的後腦勺,一手墊高枕頭。
也不知是不是宋令儀的錯覺,那股木質香的味道愈來愈濃,充斥着她的鼻息,連苦澀的湯藥氣都被蓋過。
安置好男人,宋令儀退坐到榻邊,面頰燒得通紅。伸出兩根手指,一點點撬開男人的嘴。
湯藥好不容易灌進些許,下一刻,又從嘴角流出來。反複灌了兩次,竟一滴都沒喂進去,再這麼下去,湯藥都浪費光了。
“”
宋令儀氣餒托腮。
瞥了眼土匪頭子濕潤的薄唇,忽然想起影視劇裡,嘴對嘴渡藥的橋段,身體好似被電了一下,搖頭抗拒。
可猶疑片刻,她想到徐二的死,以及土匪頭子醒來可能會後悔,頓時勇氣橫生。
“喂就喂,有什麼大不了的!”
宋令儀将湯藥含進嘴裡,緊閉雙眼,俯身哺喂給土匪頭子。
唇瓣觸碰的瞬間,她明顯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好似急促了一下。
撬唇的動作僵住。
她下意識想退開,可轉念一想:親都親了,這會兒退開豈不前功盡棄。
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将湯藥渡了進去。
待一口湯藥盡數入喉,再未流出,宋令儀才直起腰身,紅着臉擦嘴。
剛喂完湯藥,房門就被敲響。
她起身去開門,
玄風端着熱水站在門外,看到宋令儀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,納悶道:“屋裡很熱麼,你的臉怎麼那麼紅?”
“”宋令儀。
見她不答,玄風也沒多想,将水盆遞給她,笑說:“段從南讓我送來的,老大不喜旁人近身伺候,就勞煩阿梨姑娘替老大清理身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