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處,宋令儀想到了那條碧玺白玉手串。
怪不得能送她那麼貴重的手串,原來是靠賣香料賺錢買的。
冬季晝短,還未到用晚膳的時間,天色便陰沉沉的,似要下雨。
宋令儀簡單收拾了下,趕往老太太的院裡蹭飯,順便探探老太太的口風。
窗外朔風陣陣,撞得窗棂嘎吱作響,屋裡點起兒臂粗的銅燭。
祖孫二人圍坐圓桌邊,安靜用飯。
這段時間教習嬷嬷一直壓着宋令儀學規矩,她現在比剛入府時懂事許多,坐姿端正,儀态大方。一邊小口用飯,一邊注意老太太的臉色,似乎并未有太大波動。
飯後,嬷嬷端來一碗清茶,老太太清了清嗓子,平靜掃了眼端坐月牙凳的外孫女。
“你是來勸老身的?”
宋令儀揚唇一笑:“哪兒敢啊,您都發過話了。”
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睨着她,哼笑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回芝蘭苑休息吧,老身這裡還不需要你伺候呢。”
“”
宋令儀唇瓣緊抿,瞧了眼侍立在邊上的嬷嬷,讪笑道:“外祖母,我覺得表哥肯定是被冤枉的,您要是不管,就真沒人救得了他了。”
老太太搖了搖頭,歎道:“隻怕這回,老身的面子也不夠用了。”
太子上位後,有意整頓朝中風氣,短短半年,不知有多少官員落馬。
國公府樹大招風,就怕太子是為了殺雞儆猴,震懾京中的達官顯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