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仙沉默,似乎并不想搭理她。
不過這些話往外頭這麼一說,在場的貴人們從質疑已經變成了深信不疑。
陳寶香和張知序,真的交情不淺。
“快,快把這位姑娘先放了。”有眼力勁兒的官吏立馬上來吆喝獄卒,“什麼潛入宴席,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張家客人,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她頭上,姑娘傷着哪兒沒?”
“我一早就看出陳姑娘不是什麼普通人,都是陸家那個老挑撥。”有貴人上來就攬她胳膊,“正好出去吃個酒,給你洗洗晦氣。”
“這酒怎麼說也該我請啊,上回寶香送我的糕點可太好吃了,咱們禮尚往來,我請你吃摘星樓的新菜。”
幾個人有的拉她的手,有的拽她的衣袖,推推搡搡的,将旁邊站着的陸清容擠了個趔趄。
陸清容有些下不來台,忿忿地攬過裙擺就要走。
“哎呀陸姑娘。”陳寶香叫住她,“要不我請你吃酒吧,也謝你幫着說話,才得免我受牢獄之苦。”
瞧瞧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!
陸清容被氣得夠嗆,别過頭去不看她:“不必了,少了我,你這騙子才能騙得住這一群傻子。”
說着,又冷笑:“你最好祈禱這謊能撒一輩子,不然,有你死得難看的時候。”
衆人哄笑,調侃着陸清容這是氣急敗壞了,有小張大人和謝大人作證,陳寶香怎麼可能是在撒謊呢。
陳寶香也跟着笑,隻是笑着笑着就有點想哭。
-大仙。
她在心裡默問。
-若是以後遇見一個十分了解張知序、知道他事情比咱們還多的人,我是不是就要露餡了?
-不會。
-不會露餡嗎?
-我是說——
張知序感受着這具陌生身體的驚慌,平靜地用她的雙眼看向前頭的牢獄大門。
-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