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寶香回頭,呆呆地看着他。
裴如珩自覺失态,别開臉道:“你餓了就去外頭跟如玫一起吃,這兒還有守墨,不必勞煩你。”
“可我,我好不容易才能來喂你。”她哭喪了臉,一屁股坐在床邊的凳子上,“先前如玫就說讓下人來伺候,我跟她從大盛的開放一直聊到罪孽因果都有報,她才終于松口讓我來,我這——”
一個沒忍住,裴如珩又笑出了聲。
陳寶香瞪眼,扭頭就朝裴如玫道:“壞了,你哥真傷着腦子了,還是将王神醫請過來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裴如玫也笑,戲谑地撞了撞她的肩,“我哥難得這麼開心,你就在這兒吃吧,我讓人将飯菜都端過來。”
說着,招呼了守墨就一起出去。
内室隻留了他們倆,裴如珩揉着脖頸,後知後覺地問:“我是怎麼暈過去的?”
“喝醉了。”陳寶香心虛地道,“下次别喝那麼多。”
“不都是你灌的?”
“呃,下次不灌你了。”她嘟囔,“但誰讓你瞧不起我,我不得證明證明自個兒有兩把刷子麼。”
裴如珩沉默。
他看不起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原先她都悶氣不吭聲的,今日居然硬氣起來了。
别說,硬氣起來倒還像個正經人。
飯菜來了,陳寶香拿起筷子,動前還是心有餘悸地問:大仙,咱們好不容易跟裴公子獨處,能吃得優雅些麼?
張知序哼笑:我一貫是優雅的。
-那方才?
-方才不算,以後不會了。
得到了保證,陳寶香這才放心地用起飯來。
不得不說,裴家不愧是商賈起家的,就是有錢,随便吃的飯都有三樣肉食,她吃得津津有味。
張知序跟着她吃得津津有味,一邊吃一邊想,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把簡陋的飯菜吃得這麼香?
好快樂,再來一勺。
對面的裴如珩看着她,也覺得胃口大開,原先一碗飯的食量,不知不覺地就跟着她吃下去兩碗。
一頓飯兩張嘴,三個人都很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