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看見這個女子,還是在荨園裡,謝蘭亭悲憤萬分,一拍大腿就道:“我就知道什麼不沾女色都是幌子,這些年光讓他編排我了,怎麼就沒發現他也金屋藏着嬌。”
“不是。”張知序下意識地否認。
陳寶香也連忙撇清關系:“你别胡說啊,鳳卿應該不喜歡女人吧,他就喜歡你。”
謝蘭亭:???
他驚恐地護住了自己的胸口:“什麼?”
張知序很是無語:你瞎說什麼。
-不是嗎?外頭都這麼傳啊,說張知序不沾女色,唯與謝蘭亭要好。
-外頭是外頭,外頭還傳謝蘭亭成熟穩重,有宰相之風呢,你看他這模樣像嗎。
陳寶香順着他的話看了看面前這人,嗯,好像快哭了。
謝蘭亭真快哭了,十幾年的兄弟,穿一條褲子長大的,突然就看上他了?
他嘴唇都哆嗦了起來:“你,你這事,鳳卿告訴你的?”
陳寶香幹笑:“沒,我自己猜的,你倆不是總一起玩麼,他跟我說了不少你的事情。”
“吓死我了。”謝蘭亭坐在茶桌邊直歎氣,“姑娘,我與他隻是朋友,你千萬别誤會。”
她有什麼能誤會的。
陳寶香幹笑,轉開話頭:“大人這風風火火的是怎麼了?”
提起正事,謝蘭亭終于嚴肅了些:“近來坊間流傳的那個故事,有人傳到了聖上耳朵裡,聖人命我徹查。”
張知序擺手:“你敷衍敷衍得了。”
“這次恐怕不行。”謝蘭亭皺眉,“程槐立昨晚親自進宮告狀,當着大長公主他們的面鬧得難看,弄得聖人下不來台,非要我七日内破案。”
九泉和張知序都心口一跳,飛快地替陳寶香想起退路來。
陳寶香卻是不慌,托着腮笑嘻嘻地道:“聖人讓大人破案,大人就破呗。父母喪子,哪有不想知道兇手是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