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序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臉。
“哎呀,疼。”她咧着嘴道,“不是夢。”
這人偶爾也冒幾道精光,怎麼一遇見裴如珩就傻得讓人生氣。
他懶得再搭理她,任由她跟人叽叽喳喳地聊。
-大仙!
陳寶香偏來喊他:我想學琴棋書畫和貴門禮儀!
張知序哼哼兩聲:去司教坊,花錢就能學。
-這不有您在麼,咱就不花那個冤枉錢了吧?
她嘿嘿直笑:我就學點簡單的,能應付婚禮場面就成。
人家隻說了兩個字,她倒是想了個全套。
張知序煩得慌,敷衍地應了她兩句就繼續打量四周。
裴如珩被陳寶香一攪和,已經完全忘了要追究謠言的來源,而詩會上的衆人還在口口相傳。
負心漢的故事從民間到貴門,正在慢慢地燎原。
幾日之後,謝蘭亭去了荨園。
彼時陳寶香還正纏着大仙學琴藝,她學得很認真,但彈出來的東西實在不堪入耳。
“怎麼樣?”彈完還晃着步搖跟他讨誇。
張知序從容地取出耳朵裡的紙團:“挺好的,為師對你沒有别的要求,隻要以後出去彈奏莫要說出我的名諱。”
陳寶香驚訝:“你還有名諱?叫什麼?”
張知序咳嗽一聲轉開話頭:“好像有人來了。”
遠遠的,謝蘭亭和九泉說着話就朝她走了過來。
再度看見這個女子,還是在荨園裡,謝蘭亭悲憤萬分,一拍大腿就道:“我就知道什麼不沾女色都是幌子,這些年光讓他編排我了,怎麼就沒發現他也金屋藏着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