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寶香抓了把瓜子給大家分了分,幾個小姑娘繼續嘀咕。
“要不怎麼說男人靠不住呢,程将軍這是為了娶公主,以前的妻兒統統不認了。那兩個兒子死得也是慘,原說是壽安公主燒死的,我看倒是未必,保不齊是程槐立還想攀高枝,将兩個拖油瓶一并解決了。”
“那可是自己的骨肉。”
“自己的骨肉怎麼了,你看咱們這些人家裡,有幾個親情深厚的。都不過是為了利益和家族長遠。”
“是啊,你看程家如今多得勢,眼瞅着又要娶張家女作續弦了。”
陳寶香聽得聚精會神,時不時搭腔一句:“那他這被查到了會如何?”
“我聽聞大理寺那邊不敢提告,暫時按下了。”
她挑眉:“大理寺奉旨去查,怎麼查到了又不敢告。”
“姑娘有所不知,朝中如今風雲變幻,聖人跟前隻程槐立一員能用的大将,自然是不會輕易折了他的,若是貿然提告,恐怕”
“我倒是聽說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官夫人去告狀了。”魏卿昭道。
陳寶香立馬拉着她的手:“怎麼說?”
“照我朝律例,隻有四品以上官員或官夫人才能提告三品大員。”魏卿昭解釋,“這位剛好就是四品禦史中丞家的夫人,姓季,據說與程槐立有些舊怨,此番怕也是受人之托,幫忙提告。”
姓季?
張知序想了一圈,沒什麼印象,多半隻是閨閣女眷,不曾入仕。
陳寶香卻愣住了,好半晌才道:“是,叫季秋讓?”
“對對,是這個名兒。”魏卿昭很意外,“你認得她?”
“不認得,也是聽人提起過。”陳寶香好像有些着急,“她告得如何了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隻是聽陸姐姐說季夫人在宮門口敲禦鼓,瞧着一把年紀了,卻是敲了三個時辰都沒歇氣。”
心口悶悶的,好像不太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