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通過了嗎?”張知序強行出聲打斷。
徐不然點頭:“此處要招三人,今日試者裡隻有姑娘勉強合格。”
“勉強?”
“姑娘自己應該也知道,力氣有餘,技巧不足。”他揉着自己的肩輕笑,“若能跟着衙門裡的老師傅再學學,想必是大有前程。”
張知序聽得撇嘴,心想這話應該是輕松赢下的人說來才可信,他一個被陳寶香砸了好幾拳的人還充什麼老大。
他說着就想找陳寶香要點認同。
結果後者雙手相合放于腮邊,正嬌羞地道:“大人說得是,多謝大人~”
眉梢抽動不止,張知序咬牙:你再夾着嗓子說話我就照他臉上來一拳。
-為什麼?很難聽嗎。
倒是不難聽,若是第一次見面,甚至還會覺得那聲音清甜可人。
但他太了解她了,先前還滿嘴狗屁吃屎的,一轉臉就甜甜地喊人家大人?
-總之你正常些。
張知序努力找了個理由:畢竟是做武吏,太柔弱會讓人看不起。
的确,整個衙門全是男武吏,她這樣的女武吏光是走進門就感覺有無數道目光壓過來。
張知序不是沒見過這麼多人,但這些人以前在他面前都是低着頭的,他哪裡有過這種自己仿佛是砧闆上的肉的感受。
不由地後退半步:要不還是去隔壁吧?
陳寶香費力地擡腿:來都來了,再說,一個衙門裡文吏職責分得太細,巡市的不能管鬥毆,記賬的不能理訴請,不如做個武吏,哪兒都能跑一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