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钗攥在了手裡,對方的拳頭也落在了她的肩上。
陳寶香踉跄後退,站定之後先看钗子,發現沒有摔壞也沒有變形,才吐出一口氣,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肩膀。
-你這人。
張知序疼了個夠嗆,氣得大罵:出門時就給你說了裝扮要簡單,怎麼還戴這玩意兒!
-我穿的已經夠簡單了,頭上總得留一個壓場面的吧。
她也龇牙咧嘴的:萬一遇見什麼高門公子,也有點底氣不是?
-你是來當小吏還是來勾搭人的!
-磨刀不誤砍柴工嘛。況且大仙你看,咱們好像真的撞大運了。
陳寶香擡頭,正好看見徐不然快步上前,焦急地問她:“姑娘沒事吧?”
十六七歲的男兒家,身上沒有花香草香,倒像烈日曬着黃沙,沙粒順着鋒利的槍刃往下簌落。
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上來,滿是愧疚和擔心。
陳寶香心裡叮地就亮起一盞花燈。
張知序正想問什麼大運,就聽見她十分矯揉造作地掐着嗓子道:“疼死人家了~”
?
他氣得唾笑一聲:又來?
原還以為她對裴如珩有多濃厚的感情呢,結果好麼,那頭黃土還沒埋過頭,這邊就開始病樹前頭萬木春了。
——這詩好像不能這麼用,但他現在氣得慌,也顧不上了,将就着理解吧。
“我通過了嗎?”張知序強行出聲打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