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半個時辰,大堂裡就倒了一地的人,捂着頭腳哀嚎不已。
陳寶香額角被砸破了皮,血一顆顆地往下落,但她就坐在門口看着裡頭的人,一邊喘氣一邊笑:“有意思。”
伸腳踢了一下離得最近的樊天,她道:“我不叫那個女的,我叫陳寶香。”
樊天滿臉是血,看她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,倒是也松了口氣,隻是自己一個大男人被打成這樣,還是忍不住嘴硬:“什麼土名字,像誰家的丫鬟。”
“這是我們村裡最好聽的名字。”她笑,“比大牛二柱什麼的可好多了。”
說着,将他的刀扔回了他手裡。
樊天抱着刀坐起來,猶豫了一下,又将刀扔回給她:“你今日不是還要巡市?給你用了。”
武夫就是這麼簡單直接,你能打得過我那就算你厲害,我從此敬你。
張知序卻還是不太舒坦。
那麼大一群人,欺負她一個,真是混賬。
也就是陳寶香天生神力,換作其他女子,今日是個什麼下場?衙門裡原是有維護新人的條律的,這些人怎麼一點也不遵守。
暗暗記下要多加些懲治手段,張知序跟着陳寶香出門,擔憂地開口:“你頭上的傷。”
“小事。”她翻了條發帶出來往額頭上一捆,“隻破了皮,沒傷着骨頭。”
可是很痛啊,都流血了還要去巡市?
張大公子又犯貴門毛病了,想回去躺着。可陳寶香卻興奮地道:“你知道咱們今日巡的是哪兒嗎?”
“哪兒?”
“和悅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