凄厲的慘叫劃破将軍府的上空,走到半路的陸守淮一凜,立馬返身回主院。
外頭守着的奴仆們也沖了進去,點燈的點燈,搜查的搜查。
燈光大亮,屋子裡卻隻有程槐立一個。
他倒在床上,身下是一股腥臊的難聞氣味,臉色慘白,昏迷不醒。
“快,快叫神醫過來!”
王神醫剛要入夢就被拎過去了,一把脈象:“這是怎麼弄的?驚吓過度,都快魂不附體了。”
陸守淮擰眉:“許是做了噩夢。”
“做噩夢能吓成這樣——罷了,先去拿回魂丹給将軍穩一穩心神。”
今天日子特殊,神醫又沒診出毒或者外傷,陸守淮也就沒多想,打開内室牆上的密匣,将藥放到王壽手裡。
王壽給程槐立喂了一顆,順手将藥瓶放在托盤裡:“觀察半個時辰,若還是這般氣若遊絲,就再喂一顆。”
“好。”陸守淮點頭,卻又覺得古怪,“我方才走的時候将軍還是好端端的,一轉頭怎麼就這樣了?”
外頭守着的奴仆們紛紛搖頭:“将軍好像是做噩夢了,聽得幾聲叫喊我們就沖了進來,但外頭有機關,我們繞了半天才打開主屋的門,一打開就是這般。”
陸守淮狐疑地看向房梁,上頭空蕩蕩的。
又看向房間各處,也沒留什麼痕迹。
但當目光落在喚人銅鐘的繩索上時,他沉了臉:“馬上封鎖各處院門,抓刺客。”
“是。”
金色的瓶子在人群推搡的衣角間,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