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序嫌棄地看着,皺眉半晌,還是低頭咬了一口。
陳寶香爽利地灌了一口酒,欣喜地道:“希望我以後都能有這樣的好運氣,大難不死,不病不痛。”
他跟着點頭,卻又瞥她一眼:“你少喝點。”
“沒事,我酒量好着呢。”
上回也是這麼說,說完就醉了,還抱着石柱死活不撒手。
他無奈,抽出另一隻手來拽住她的衣擺。
兩人離得很近,天上的月亮也很美。
陳寶香喝着喝着,腦袋一轉,突然就湊近了來瞧他。
鼻梁挺直,側颔如勾,像山間雲端上的鶴,又像畫卷裡缥缈欲散的煙。再往上看,眉目清俊,眼尾上揚,似窄舟行月上,落滿湖朦朦胧胧光。
陳寶香哇地一聲就道:“好好看啊。”
他就知道,以她這大字不識的水平,誇他也想不出别的詞兒。
張知序沒好氣地道:“好看又有什麼用,不還是比不上你的裴公子。”
“大仙你怎麼這麼記仇。”她無奈攤手,“我那日後來不是找補了麼,如果大盛能允許一個女子娶兩個夫君,我一定也是要你的。”
這找補得還不如不說。
張知序氣不打一處來:“合着我還要給你做小。”
“哪能呢,真能娶兩個,那定然是你做大,他做小。”
“他到底有什麼好的。”張知序想不明白,“風流多情還懦弱無能,這樣的人你為什麼會看得上?”
“不為什麼呀。”陳寶香喝了一口酒,臉上飛霞,“他我需要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