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扛不過您五招,我明兒就搬出明珠樓。”
張庭安不笑了。
他眯眼看着面前這人,繼而捏着扶手起身:“讨教的規矩你可清楚?”
“自然,生死自負。”
“好。”張庭安指了指庭院裡的武器架子,“你去挑一樣。”
張銀月吓得臉都白了,連忙喊:“寶香姐姐不要,我大哥下手沒輕重,萬一——”
“我這些日子在武吏衙門裡很是努力用功,但一直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指點。”陳寶香手指拂過架子上的武器,“今日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,我當然想請大将軍指教。”
若是在上個月,陳寶香還不一定有自信,畢竟她練武的對手都是些不着調的小武吏。
但最近在總衙裡,她又遇見了徐不然,兩人再度交手,她已經能跟他過上二十招。
進步之快,讓她面對張庭安這樣的人物也有了一試之心。
“随便挑。”張庭安指了指,“峨眉刺、軟劍、匕首,我這裡都有。”
陳寶香一笑,順手就抽出了最後排的流星錘:“這個可以嗎?”
張庭安:“”
開什麼玩笑,那兩個流星錘光自重就有四十斤,男子拿着都吃力,她一個姑娘家是怎麼輕松舉起來的?
光舉起來不夠,她還試着揮了兩下,沉重的錘頭被她揮得像輕飄飄的木頭。
張庭安終于覺得不太對勁。
這女娃子好像真有兩把刷子。
“來。”她拉開架勢。
張庭安凝神起拳,鐵一般的拳頭淩空而至,身形十分刁鑽,乍看攻左,實則一眨眼就打到了陳寶香的右後側。